淺論二十世紀初審美意象音樂描述手法的應用范式——以德彪西鋼琴曲《水中倒影》為案例淺論

內容摘要：審美意象的音樂描述功能是音樂表情藝術的核心?？肆_德·德彪西（ Claude Debussy (1862-1918)法國作曲家）創(chuàng)作的鋼琴意象曲集（IMAGESI）第I集中《水中倒影》作品，是印象主義音樂描述手法的一個縮影。對該作品音樂要素在描述上突破傳統(tǒng)音樂禁區(qū)應用過程的分析，對現(xiàn)代音樂描述功能構筑范式的探索，對于鑒賞和演奏具有一定的啟發(fā)意義。

關鍵詞：審美意象；音樂描述；德彪西；水中倒影

中圖分類號：J601

在美學中意象指的是藝術本體?！八^意象，就是客觀物象經過創(chuàng)作主體獨特的情感活動二穿鑿出來的一種藝術形象”?！耙狻敝傅乃囆g范疇的藝術構想、“象”就是意得表態(tài)。那么意象在音樂藝術中又是如何起作用呢？不同的藝術形式有著不同的審美意象的表達方式。在文學藝術中，意象是靠語言與文字來尋意表象的。繪畫藝術中意象是用線條、空間、造型及色彩來尋意表象的，而音樂藝術是用音響、時間來尋意表象的。因此，音樂藝術的“意”指的是樂思，“象”也就是樂思的體現(xiàn)。所以，音樂作品的表象功能也就是“意象”體現(xiàn)。在音樂藝術領域中，意象也兼及著“描述、抒情與象征三大功能”。就音樂審美意象功能在音樂作品中的應用，用法國作曲家克羅德·德彪西的鋼琴曲集意象集（IMAGESI）第I集中作品《水中倒影》探究音樂審美意象描述功能的實現(xiàn)過程。

一、音樂審美意象的意蘊

意象最早見于20世紀形成的西方意象主義，意象派認為“意象”既是感知的客體，也可作為思想內載體。而音樂是鑲嵌的圖案，對于音樂在意象中的作用，龐德下的定義是：“一剎那間思想和感情的復合物”。這句話說明了音樂是思想與情感的藝術作用。眾所周知，音樂藝術是時間與音響為存在方式的藝術。它是在其聲音流動表現(xiàn)過程中，呈現(xiàn)出跌宕起伏、豐富多姿、情感生動，描述人物與景物的特殊語言。在音樂的語言中，可以從部分結構到整體音樂情感都能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它不像繪畫藝術那樣，直接再現(xiàn)生活情景，以整體的形式和意象進入人們的視覺。音樂則是以樂音的律動為細胞組成生命，或如蜿蜒流淌的小溪，或如瀑布一瀉千里，猶如咆哮奔騰的海河氣勢磅礴顯現(xiàn)出它在運動中形成的審美意象，使人們產生豐富的聯(lián)想和想象。 

二、意象感知過程的聽覺性是情景描述的再現(xiàn) 

音樂表現(xiàn)的特征是靠音響的運動與聽覺來呈現(xiàn)。它是以音樂符號為載體，以音響信號為媒介，把音響信號直接傳輸到審美主體的聽覺感官，喚起審美主體的聯(lián)想和幻想，這就是創(chuàng)作與鑒賞的過程。也是審美主體得到賞心怡神的美的享受。由于音樂要素在不同時期的音樂象征中的應用手法各異，其音響信號的頻率、振幅、不同音色的聲音的多種變化帶給主體的客觀刺激，隨著音響的運動和不同音色樂器性能的表現(xiàn)，可喚起豐富的想象力，當主體對象的生活積淀與音樂音響的碰撞，就會產生出情感的火花，對音樂意象的認識和理解就越深刻、越完美。因此，音樂藝術是感知的藝術，意象感知過程的聽覺性是情景描述的再現(xiàn)，是依靠音響運動來實現(xiàn)的。可不受視覺的限定，全憑聽覺去展開想象的翅膀，在精神愉悅審美空間去飛翔。 

三、二十世紀初音樂審美意象描述的衍變

意象音樂描述在任何一個時期的音樂作品中都有其杰出的表現(xiàn)。因為，音樂是一個靠聽覺來實現(xiàn)表情達意的藝術形式，是人類共通的世界語言。20世紀初印象派音樂的表現(xiàn)也是如此。不同時期的音樂語言的表現(xiàn)，在音樂意象描述功能的展示下，抒發(fā)出各自時代的精神風貌和具有時代特征的標志性作品。每個時代音樂的標志性人物就出現(xiàn)在這個糅合創(chuàng)新過程中。對于二十世紀初印象主義音樂的意象與音樂描述特征，下面可以直接從德彪西的《水中倒影》作品音樂意象描述中，探其構成音樂的音響材料、音樂要素去剖析，對構成印象主義音樂意象描述的音樂要素：旋律、節(jié)奏、和聲、曲式、調式、調性、等應用作一個初步的解讀。

（一）傳統(tǒng)審美意象音樂描述功能的特征

在19世紀前的審美意象音樂描述在旋律方面表現(xiàn)特點是：流暢、起伏自然、對稱性為主的旋律進行為基礎。節(jié)奏方面：節(jié)奏是傳統(tǒng)音樂的骨架，而且組織嚴格，規(guī)律性強。曲式與和聲方面：自文藝復興時期的和聲理論的出現(xiàn)到巴洛克時期和聲體系的完成，直至浪漫主義時期日臻完善，整個傳統(tǒng)音樂以和諧為美。以三和弦為基礎，不協(xié)和解決到協(xié)和是一個標準模式。從曲式結構方面看：追求對稱性和平衡性，句逗明晰，章節(jié)段落區(qū)分清晰。調式調性方面：傳統(tǒng)音樂以大小調為中心作為“描述功能”的骨干，調式音階的全音與半音之間的關系排列固定和有法可尋。配器上，傳統(tǒng)音樂將各組樂器優(yōu)化組合，音色強調平衡等等。以上這些都是傳統(tǒng)音樂用于審美意象音樂描述所用的表現(xiàn)手法。這些手法在多個世紀的打造下，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完整的創(chuàng)作體系。

（二）20世紀初期審美意象音樂描述的特點

二十世紀初音樂描述的手法是建立在傳統(tǒng)音樂描述手法的基礎上。是傳統(tǒng)作曲技法的延續(xù)與出新。具有承前啟后，推陳出新，開創(chuàng)新世紀音樂的典范。為了尋求對物象的色彩及光和等的作用，二十世紀初音樂的旋律與之前的旋律發(fā)聲了改變。旋律常常會有不流暢，不斷加入變化音淡化旋律，使之斷斷續(xù)續(xù)出現(xiàn)，一反傳統(tǒng)音樂的完整性。在音樂在行進過程中經常有棱角的大跳，句子不明顯。刻意避開傳統(tǒng)音樂中的旋律因素，用和聲音響方式代替旋律。節(jié)奏、節(jié)拍上多變造成與傳統(tǒng)規(guī)律的節(jié)奏、節(jié)拍上的對比。音階結構上改變全音與半音的排列方法，用全音階來描述印象主義音樂。在調式、調性上以五聲音階、中古調式為描述手法。這一切都是盡可能的避免傳統(tǒng)音樂的公式化形成的描述模式。這種意象的具象方式，給音樂描述物象帶來了生機和全新的音樂美學觀，讓人耳目一新，具有新穎之感。德彪西的意象集I中最具代表性的音樂描述作品《水中倒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印象主義意象音樂描述功能應用成功的范式。

四、 “水中倒影”審美意象音樂描述的透視

叩開二十世紀音樂大門的人德彪西（Claude Debussy 1862—1918），是法國印象派音樂大師，他是高度燦爛的法國文化的結晶。在意象集（IMAGESI）這部曲集中反映了這位作曲家高深知性與深厚教養(yǎng)。這部作品是他眾多富有個性，富有創(chuàng)造力作品中的一個縮影。作品的創(chuàng)作打破了傳統(tǒng)音樂創(chuàng)作的領域，沖出了傳統(tǒng)作曲手法的禁錮，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時期審美意象音樂描述成功的美學案例。該作品于1905年創(chuàng)造完成。是他個性與寫作風格充分展現(xiàn)得無遺，這個作品是為鋼琴而作。用他自已的話來說：“這部作品在鋼琴世界中，可以位于舒曼之左，或是肖邦之右?！笨梢娛撬臅闹鳌Ｔ谶@個作品中，他的審美意象音樂描述手法別具匠心的應用，獨具風格。如下分為幾個方面淺論：

（一） 逆反傳統(tǒng)音樂手法應用的造景具象描述

作品《水中倒影》是最能代表德彪西印象主義音樂意象描述應用的代表作之一。這個作品融合了印象主義文學與繪畫的尋意表象的情感傳達方式，抓住物象顯現(xiàn)的瞬間，應用不同于傳統(tǒng)音樂描述方法，把音樂要素的多元性綜合提煉，形成物象具象的新樂思，創(chuàng)造出新音樂描述的手法。如：為表現(xiàn)明鏡般的水中倒映出的自然景色與時間變化而產生的景物幻象過程時，他有意識的把傳統(tǒng)的曲式結構，旋律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音樂描述時逆反應用。首先從這首作品曲式結構上看，用傳統(tǒng)的曲式給全曲進行套析，近似傳統(tǒng)的A+B+A+B+A+結尾的回旋曲式，但又融入了一些模糊的打亂明晰結構方法。主要是體現(xiàn)在全曲的曲式結構段落劃分的效果不明顯，從而使描述朦朧效果獲得成功的第一步。見如下譜例一：

譜例（圖一）

為了達到推層出新的音樂描述功能對自然物象的表現(xiàn)，他在曲子的段落終止式上進行改革。從以上曲譜例（一）的記譜段落上，樂曲有明顯的標識段落終止線（見樂曲譜例第3與4小節(jié)），但他用了跨小節(jié)持續(xù)和聲與織體變化延續(xù)下去，突破了傳統(tǒng)曲式樂段終止式結構模式。在此處看不到作為段落終止的古典式“句號”DD---K  ---D7---T的進行方式。音樂在此處的運動延續(xù)，并無明顯終止。這個結構的鋪墊為旋律線條勾勒出：清晨，初升的太陽揭開了霧的面紗，薄霧環(huán)繞下的湖水露出了臉龐，為表達美麗的自然景色與光合瞬間，作曲家在音樂符號傳輸情感的信息中，樂曲從PP力度開始演奏，在多聲部織體的構筑下，傳輸信息給音響運作流動，營造出音樂刻意追求象征派詩歌那樣具有柔和、夢幻、迷惆 、朦朧的描述，在充滿詩情畫意，情景交融的意境和效果的音樂描述手法。在樂器的音區(qū)使用和聲部對應上，制造出印象派繪畫般的光和空氣的色彩性，這一切景象，通過音樂描述功能的運用，給主體感官視覺帶來的物象效果是一幅動人的風景圖畫?？梢圆煊X到作曲家別具匠心的樂思。同時也可通過如下譜例體驗一下他的音樂抓捕自然界瞬間印象的描述手法應用。見如下譜例（二）

譜例（二）

此處譜例音響效果給人物象的感覺是描述清澈的湖面平靜而明亮的具象情景，隨著微風的拂樹而過，樹葉上的露珠脫落歸于到了湖中，為表現(xiàn)該視覺效果，此片段旋律動機音型三個音放在內聲部，（由調式Ⅴ；Ⅲ；Ⅰ音級構成，具有五聲調式特性）短時隱若的出現(xiàn)，具有物象象征性。如下譜例：此譜例是從例二中提取。

譜例（三）

我們可以隨之音響運動與物象的凝練，猶如見到太陽照射在樹葉上，露珠脫落歸于到了湖中（例二內聲部分離出來的旋律動機譜例三）。隨之大大小小的露珠不斷的脫落于湖中，見圖一中的第2—4小節(jié)中的a3、e3、a2、e2、；b3、f3、b2、f2、b1、f1；下行分解音型幾個音明亮而清脆，非常準確的具象給予主體感官得以從樂音運動中轉化為物象視覺效果。從此處小小的旋律動機中運用于描述，細膩形象可透視出作曲家敏銳的眼光和高度的生活觀察力，在主體瞬間印象的捕捉經過符號的傳輸信息轉化為音響呈現(xiàn)給欣賞客體。正如黑格爾說：“在藝術里感性的東西是經過心靈化了，而心靈的東西也是借感性化而顯現(xiàn)出來的。”作曲家在此處把意象組接起來的音樂要素曲式與旋律用于描述物象，是“因心造境”而得出的虛境與幻想，是景觸發(fā)情，又把情浸入物景之中，再由它透發(fā)出感情的過程，這就是意象音樂描述應用多元要素的尋意表象所在。

（二）多聲部縱向樂音運動的物象描述

繼上面物象的延續(xù)，從多處片段音樂描述手法的另一個側面研析發(fā)現(xiàn)，為表現(xiàn)音樂意象描述過程中追求象征派詩歌那樣具有柔和、夢幻、迷惆 、朦朧等充滿詩情畫意，情景交融的意境和效果。他利用縱向織體的衍變，把多聲部主調音樂的傳統(tǒng)應用變革，在縱向疊置中加入了和弦的外音，采用了和弦的拼貼式技法，把水珠濺起的層層漣漪由小到大的變化用音樂象征描述的活靈活現(xiàn)。見下譜例：

譜例（四）

從譜例四中不難看出，他為實現(xiàn)音樂意象描述，刻意在和聲功能的應用上，違反傳統(tǒng)和聲功能的進行方式，逆反傳統(tǒng)音樂意象描述手法，抓住物象表現(xiàn)的瞬間，用了叛逆法則的技法，恰如其分的把印象中的物體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這也是曲作者的亮點及風格形成的特征。

以上譜例橫向運動與縱向音樂互動式的穿插，以節(jié)奏型變化來淡化旋律線條的明晰，有目標的肢解對稱性的傳統(tǒng)結構技法?？v向音樂行進是以和聲的平行八度與和弦外音的拼貼，加上反向進行形成空幻與張弛的運動，形成物象的變換，用新穎的音響材料轉化為誘人的視覺效果。記譜的線條形狀足以說明作者的音樂意象描述的追求效果。

（三）單聲部橫向運動的物象描述

作為物象的延續(xù)，《水中倒影》樂譜中的20小節(jié)處開始，用樂音橫向與縱向運動描述水珠濺落的平靜水面上泛起的層層漣漪，不斷的擴大形成波光粼粼的水晶似的玻璃。見如下譜例：

譜例（五）

為達到意象音樂描述的物象效果，旋律在橫向運動中，加入了和弦外音的分解演奏，從低音譜號處分離出的一個減七和弦分解動機，新穎別致，見下例譜例：

譜例（六）

好似陽光照射在水晶玻璃的水面上，色彩斑斕，波光粼粼。在此處突破了傳統(tǒng)的和弦分解的協(xié)和性與規(guī)則。用不協(xié)和作為自然界中的光與色活靈活現(xiàn)。

（四）音樂力度的意象描述

音樂意象的描述是要應用音樂要素的多元結合，以側重某一個元素為重點來表現(xiàn)物象，在音樂音響的運動過程配合音樂要素的應用，通過音樂符號這個載體把信息傳輸給具體發(fā)生的物體，做到表情達意的。音樂力度是有著極為豐富的象征性表現(xiàn)的音樂要素之一。從“水中倒影”整個曲目對自然界具象的過程中，以力度細致的表現(xiàn)圖示可以看出其張弛與其他音樂元素結合應用時，會產生了光色的描述作用。主要表現(xiàn)在力度的強弱與寬幅上。以全曲的力度符號運動為例，樂曲開始PP-P-PP-PP-f-P-mf-f-ff-P-PP-PPP-PP-PPP到樂曲的結束, 力度圖示表中非常直觀。德彪西在音樂力度張弛應用過程中，很明晰的發(fā)現(xiàn)，為突出描述自然界的景色，他的音樂描述是以恬淡纖巧，嫵媚的情調為主。他將弱奏作為音樂力度的變化基礎，并且出現(xiàn)極弱奏，力度的高潮部分只閃現(xiàn)于短暫的瞬間，完全體現(xiàn)了他捕捉瞬間意象的能力。同時也可從力度應用的表上看到這一個特點，幅度寬闊而表現(xiàn)細致。從力度應用過程，不難看出作曲家把每一種音樂元素應用到極點?？墒?，在他之前的音樂作品力度的應用上，像這樣應用極為少見。這是他的意象描述的又一個與傳統(tǒng)音樂意象描述的不同之處。音樂的結束，用了樂曲開始時的三個音作為旋律動機，如下譜例的低聲部動機音型：

力度在pp上，與樂曲開始的動機前呼后應，具象效果新穎而令人想入非非。整曲完美的結束了意象音樂描述的具象過程。

五、印象主義音樂描述功能給予的啟發(fā)

“水中倒影”整個樂曲的音樂意象描述，意境迷人神往，非常富有夢幻與靜寂意境。這是一首鋼琴作品第一次全面性的，創(chuàng)造性的反應大自然，是前所未有的例子，整個曲子到處都可尋到水中映像，令人目不暇接，想入翩翩。這些具象的感受，是作曲家對于傳統(tǒng)音樂的描述技法的改革，從其整個樂曲去透視，用他本人曾說過話是運用了“化學和聲”。意思是：將自然音階、全音階、半音階和五聲音階作為不同特性的化學元素，作曲家的創(chuàng)作手法作為催化劑，將這些元素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混合體。這是一個新奇而標新立異的創(chuàng)作，是與傳統(tǒng)音樂作曲技法截然不同的創(chuàng)造，給20世紀音樂的審美意象音樂描述帶來了全新觀念。

 “水中倒影”音樂意象描述功能的應用，給他之后的作曲家們一個啟示：傳統(tǒng)技法是根基，創(chuàng)新是音樂的生命。對于該作品傳統(tǒng)音樂要素創(chuàng)新性的應用，是承前啟后印象主義音樂的一個縮影和音樂意象描述范式。正如黑格爾說：“在藝術里感性的東西是經過心靈化了，而心靈的東西也是借感性化而顯現(xiàn)出來的?！弊髑医梃b由意象組接起來的《水中倒影》的描述是“因心造境”而得出的具象過程，是豐富生活的結晶。同時也是啟迪所有從事音樂創(chuàng)作、音樂演奏和音樂鑒賞人員研究和學習的優(yōu)秀范式作品。

結語：

自從1600年巴洛克時期音樂的大小調體系的確定，和聲、復調曲式學等音樂理論的日臻完善推動下，完整的構建成傳統(tǒng)音樂審美意象體系。傳統(tǒng)音樂審美意象描述功能在音樂要素應用上沿用了多個世紀，已經形成了一個固定模式，描述手法的應用也到達了頂點。出新、創(chuàng)造已成為作曲家們代表一個時期音樂風格的標桿。音樂意象描述始終是不同時期作曲家們標新立異，推陳出新追求的樂思目標。故此，音樂要素應用是音樂描述功能的載體，是實現(xiàn)審美意象音樂描述功能的符號和信息，是作曲家尋意表象的工具。

綜上所述，德彪西的印象主義音樂擺脫了傳統(tǒng)音樂的束縛，將音響和樂器音色作為他追求的目標。在實踐中以音樂多元素暗示或提供一種意向和心境，用豐富的織體，和聲拼貼法，調式調性的游移，旋律線條的淡化，音樂力度的張弛與寬幅來取代了在他之前的幾個時期音樂要素應用原則，突破傳統(tǒng)音樂要素應用的創(chuàng)作模式?！八械褂啊弊髌房胺Q是一個別具匠心，標新立異的典型范式。給20世紀審美意象音樂描述功能帶來了全新觀念。

參考文獻：

《20世紀音樂概論》彼得.斯.漢森著孟憲福 翻譯人民音樂出版社出版

《20世紀音樂語言》G..韋爾頓,馬奎斯著 人民音樂出版社出版

《德彪西研究》邵義強著  光華出版社出版

《20世紀音樂概論與欣賞》朱秋華 高蓉著 人民音樂出版社

《論曲式與作品分析》人民音樂出版社

《音樂美學基礎》王次炤著  人民音樂出版社出版

English abstract：

Abstract：Aesthesis imagery’s music-describing function is key of music expressing art. French composer Claude Debussy’s Piano Imagery Album I –SHADOW IN WATER is epitome of imagery music describing. The analysis on work’s music factor rushed traditional music restrain is important for modern music-describing function type’s searching, music appreciating and playing.

Key Words：Aesthetic image; Music description; Debussy; Reflection in the wa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