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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施尼茨勒塑造女性的“內(nèi)心獨白”手法

作者:尹巖松來源:《芒種》日期:2015-07-16人氣:2763

沃納·諾伊澤(Werner Neuse)認為:“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作家當中,阿圖爾·施尼茨勒在他的小說中選取‘內(nèi)心獨白’作為主要的文體要素。” [1]借助于“內(nèi)心獨白”這種文學手段,施尼茨勒讓讀者直接窺視到人物形象的心靈深處,欣賞人物內(nèi)心上演的精神大劇。

所謂內(nèi)心獨白就是“在敘事文本中無需經(jīng)過其他講述者之口而直接展現(xiàn)思想與其它意識活動?!?nbsp;[2]在這種敘事手法下,一個或者甚至多個人物形象的內(nèi)心活動的描繪并不需要借助于中間媒質,也就是說并不存在一個明顯的講述者。人物形象的意識流動得以直接重現(xiàn),無論是人物形象的行為性格活動還是人物形象的內(nèi)心世界都通過第一人稱的形式直接表述。而且這種人物形象內(nèi)心活動的變化往往不需要用引號進行標注。借助于這種方式讀者可以直接深入到人物形象的精神領域,同塑造的人物形象一起體驗其心理變化過程?!耙庾R流”(Bewusstseinsstrom)則可以被稱作為“內(nèi)心獨白”的極端形式。在“意識流”作品中,人物形象的感知、思想、情感與內(nèi)省的表達都如同流過人的意識一般?!耙庾R內(nèi)容的無序性”與“句法的隨意性”就成了表現(xiàn)意識流動的顯著特征?!笆┠岽睦盏膬?nèi)心獨白大致上屬于線性意識流結構,即作品的意識流動是由一個源點出發(fā),連續(xù)地,相互關聯(lián)地,如鏈條一般發(fā)展的。在這個意識鏈條上往往串聯(lián)著某些意識單元,它們圍繞著某個意識直接展開,單元之間的轉換便形成了明顯的跳躍感?!?nbsp;[3]

施尼茨勒是從法國作家艾都瓦·杜雅爾丹(Edouard Dujardin)那里接觸到的這種寫作手法。而施尼茨勒本人則是讓這種手法在德語文學領域扎根的奠基之人。在早期的《另外一個男人》、《鰥夫》等小說中施尼茨勒便開始引入這種手法,而在后來的《死亡》、《死者無言》、《貝塔·迦南夫人》、《貝塔夫人與他的兒子》等小說的女性形象塑造過程中他也充分利用“內(nèi)心獨白”來深入刻畫主人公的內(nèi)心世界。施尼茨勒共創(chuàng)作了三部完全用“內(nèi)心獨白”手法寫作的小說,分別是《古斯特少尉》、《弗里堡小說》(Frieberg-Novelle 1902)與《艾爾澤小姐》。其中《弗里堡小說》并未正式發(fā)表,《艾爾澤小姐》于1924年10月首次刊登在《新評論》(die neue Rundschau)上。同飽受爭議的第一部“內(nèi)心獨白小說”《古斯特少尉》不同,《艾爾澤小姐》出版后受到了批評家們的廣泛贊譽。雖然這部作品受到了各界的一致認同,但是批評家們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施尼茨勒在24年之后又再次選擇了“內(nèi)心獨白”作為主要藝術表現(xiàn)手法。這個問題施尼茨勒自己做了部分回答,他的解釋是:“只有少數(shù)主題合適?!?nbsp;[4]但是為什么在過去這么長時間之后他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主題,而且把一個女性人物形象擺在了“內(nèi)心獨白”的核心位置。阿爾弗雷德·多普勒(Alfred Doppler)認為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施尼茨勒自1900年之后在女性形象塑造方面的轉變:“從1900年開始施尼茨勒開始對女性的社會心理情況展開了大量的研究,這對于當時的文學狀況而言并不常見……這種對個體與社會心理的刻畫促使了一種新的敘事技巧的形成。通過這種敘事技巧,敘事性的“我”只是表達思想與感受的中介,只是將社會傳統(tǒng)習俗與作為表述元素的空間和時間概念引入到故事情節(jié)延伸的媒介?!?nbsp;[5]《艾爾澤小姐》既是施尼茨勒對女性社會心理狀況研究的頂點也是終點。借助于這部作品他將自己有關心理學方面的醫(yī)學研究成果與在女性內(nèi)心世界的文學新發(fā)現(xiàn)成功融合到了一起。

施尼茨勒在《艾爾澤小姐》中選取女性人物形象作為他“內(nèi)心獨白”的主角,其原因在于施尼茨勒意識到他在過去的小說中更傾向于男性視角。正因為之前對女性的這種忽視讓他決定不但讓女性人物成為他小說的焦點,采用她的視角來敘述,而且探討她的內(nèi)心世界,選取了“內(nèi)心獨白”這種最深入的人物心理描寫形式。通過這種形式女性人物形象的神秘性就借助于社會心理分析而得到解密,這對于那個“厭女主義”橫行的時代而言是具有深刻的革命性意義。通過這樣的描寫,一個看起來幼稚的歇斯底里癥患者就被塑造成了一個情感細膩、思維多面而又復雜的女性形象。

在這部小說當中,艾爾澤小姐為了滿足封·道斯戴先生的要求而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光了衣服,然后便暈厥了過去。人們把她抬回到了她的房間。這個時候她的堂兄保爾和茜希夫人之間進行了一段對話:“——保爾!——“尊敬的夫人,您有何——?——你真的相信她失去了知覺,保爾?——”艾爾澤這時候的心里的反應是:“——你?她對他稱你。這下我可抓住你們了!她對他稱你?!?nbsp;[6] (P52)在這個過程當中,讀者只能和主人公聽到一樣的內(nèi)容,而并不存在萬能的全知視角。讀者也和主人公一起對外界的刺激做出意識流動。隨著主人公神智的變化,意識流動的內(nèi)容從開始的句子,逐漸變成后來的單詞乃至字節(jié)。讀者與主人公一樣最后所能聽到的也由最初他人呼喚的“艾爾澤”到最后的“艾爾……”。[6] (P55) 這部小說除了艾爾澤小姐同其他人物形象的部分簡單對話外,幾乎全部是由她的“內(nèi)心獨白”或者說是“意識流”構成。外部環(huán)境的細微變化與外部事件的進程通過“內(nèi)心獨白”主體的感知而反應在他的意識流動當中,而讀者在這種“內(nèi)心獨白小說”中所能獲知的外部事件與內(nèi)部心理過程是同“內(nèi)心獨白”的主體一致的。這意味著,讀者既可以體驗主人公的外部經(jīng)歷,又可以共同感受她的內(nèi)心精神變化。讀者從一開始便與主人公形同一體,自始至終完整地體驗意識的流動。即使有少量直接引語的交談也不會干擾讀者的視角立場。因為讀者可以傾聽主人公思考應答的過程,同主人公一起經(jīng)歷同別人的交談,并同時感受與他人交談過程中主人公思緒的波動。

在對艾爾澤小姐內(nèi)心世界進行刻畫的過程中,施尼茨勒賦予了“內(nèi)心獨白”手法不同的作用。一方面它向我們深入揭示了艾爾澤小姐的心理動態(tài),不失為描寫人物形象內(nèi)心世界的理想文學手段;另外一方面它又向我們展現(xiàn)了它同主題之間的形式關系。[7] 借助于“內(nèi)心獨白”艾爾澤小姐的失語狀態(tài)得以打破,猶太血統(tǒng)、窘迫的經(jīng)濟狀況、家庭關系等隱藏的社會因素也得以彰顯。正是因為父母把艾爾澤當成商品來利用才導致了她陷入了悲慘的境地,這也是造成艾爾澤小姐心理創(chuàng)傷的重要原因。封·道斯戴先生的無恥要求再次迫使艾爾澤不得不選擇沉默,而為了擔負起解決家庭經(jīng)濟窘境的狀況,她只得忍受內(nèi)心的苦難,獨自咽下苦果。這種經(jīng)濟上對父母的依賴性也從側面反映出艾爾澤的不自由。這種潛在的束縛如此強大以至于艾爾澤小姐甚至無法獨立把握自己的思想與情感而只能依賴于外在客體尋求自我。艾爾澤十七歲之后就沒有再寫過日記,這種陷入沉默的轉變也昭示著她失語狀態(tài)的開始。甚至是書寫文字這種抒發(fā)內(nèi)心的手段都喪失之后,只有小說的作者才能通過“內(nèi)心獨白”的方式讓她重拾表達自我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內(nèi)心獨白”手法就真正成為了施尼茨勒為女主人公突破危機、重構自我而設定的解決方案。 

 [參考文獻]

 [1] Werner Neuse: Geschichte der erlebten Rede und des inneren Monologs in der deutschen Prosa. New York 1990, S.317.

[2]Günther Schweikle,  Irmgard Schweikle: Metzler Lexikon Literatur. Begriffe und Definitionen. Stuttgart, Weimar 2007, S.349.

[3] Vgl. Matias Martinez, Michael Scheffel: Einführungen in die Erzähltheorie. München 1999, S.186.

[4]Britta Prasse: Textanalytische Reflexion der Monolognovelle „Fräulein Else“ von Arthur Schnitzler mit dem Fokusauf die „weibliche Hysterie“. Essen 2011. S. 8.

[5]Alfred Doppler: Der Wandel der Darstellungsperspektive in den Dichtungen Arthur Schnitzlers. Mann und Frau als sozialpsychologisches Problem. Bern, Frankfurt am Main und New York 1985, S.41.

[6] Arthur Schnitzler: Fräulein Else und andere Erzählungen. Berlin 2012. S.52.

[7] Vgl. Helene Bissinger: Die „erlebte Rede“, der „erlebte innere Monolog“ und der „innere Monolog“ in den Werken von Hermann Bahr, Richard Beer-Hofmann und Arthur Schnitzler. Köln 1953, S.184.

本文來源:http://m.00559.cn/w/zw/1534.html  《芒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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